已故国医大师王绵之曾说过这样一句话,“要编这部书,非南京中医药大学莫属。”这里有老一辈的文化积淀与人格力量,有新一代的志存高远和厚积薄发。
孙世发团队努力从中医药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和智慧,延续文化基因,萃取思想精华,展现精神魅力;坚持从历史走向未来,从延续中医药文化血脉中开拓前进,成功编撰出版《中华医方》。
方剂是历代医家思维方式的凝结,继承和利用好这些方剂,是中医发展的重要途径。《中华医方》可读性和工具性兼有,每一部分的编写都付出了极大的劳动,每一个病症都体现了“史”的脉络。它继承和发扬了以病统方的传统形式,为现代中医临床服务。
《中华医方》不仅继承了中医药的优良传统,更是与时俱进,将这种优良传统与时代结合。
该书不仅对中医方剂学的继承与创新产生重要作用,也势必会对中医药各相关领域产生有益的影响,特别是对临床各种病症治疗选方用药提供参考和拓展思路,也将为未来的新药研发提供扎实的文献素材。
当近一米高、重37.5公斤的红皮精装书摞在面前,看到《中华医方》四个金字熠熠生辉,记者一下子被震撼了。这是继《中药大辞典》《中医方剂大辞典》《中华本草》之后,南京中医药大学专家学者牵头编纂的又一部大型中医药文献巨著。
2015年5月,由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的这部书共12册,分列伤寒、温病、内科、妇科、儿科、外科、骨伤科、五官科、眼科等类别,以病症为篇目,收载方剂88489首,2800余万字。这是迄今为止内容最新、信息最全、收方最多、分类最详以及临床实用性最强的中医方剂类书,填补了《普济方》问世至今620余年以病症列方之大型方书的历史空白。
江山代有才人出
“要编这部书,非南京中医药大学莫属”
聊起编书的来龙去脉,主编孙世发教授笑呵呵、慢悠悠地娓娓道来,如同在讲一个故事。
上世纪90年代出版的《中医方剂大辞典》是让南京中医药大学倍感自豪的一部巨著。该书收集了中医有史以来散在于各类著作中的全部方剂,是我国历史上最完整的中医方剂学著作,于1999年荣获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。
获奖前的1997年,由国家组织的《中医方剂大辞典》报奖会议在山东烟台举行。当时的评审专家认为,这套书作为查阅方剂的工具书,价值很高,但作为临床指导的资料书,使用起来不太方便。这是因为,《中医方剂大辞典》以方剂为单位,以方名为条目,查询对应辞目方便,但难于临证应病而索方。
能否编纂一部以临床病症为纲的方书,以病统方,既有工具书的性质,又有实用性,能起到指导临床作用的参考书呢?
孙世发动了心思,他翻阅了大量的古代医学文献后认为,方剂是治法的体现,以病统方是方书编纂的传统。他举例说,《五十二病方》是以每种疾病作为篇目标题,《千金方》《太平圣惠方》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《普济方》等,都是采用以病统方的方式编纂。这样的分类和编配方式比较合理而实用。如今,我们要整理古今的中医方剂,也应该继承这种方式,为现代中医临床服务。
据他回忆,已经去世的《中医方剂大辞典》主编彭怀仁教授生前也想编纂这样一部医书,也曾多次与他谈起此事,并定书名为《中医方海》。但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,此事一直拖了下来。
作为《中医方剂大辞典》的副主编,孙世发在编纂该书的后期,通过老师指点和深潜自修,已经具备了驾驭编纂大型医书的能力。因此,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完成这样一部大型方书,与《中华本草》结成兄弟篇。
针对编纂大型方书之事,首届国医大师王绵之曾说过这样一句话,“要编这部书,非南京中医药大学莫属。”一句话道出他对母校的厚爱与尊重,道出他对南中医实力的认可与评价。他知道,这里有老一辈的文化积淀与人格力量,有新一代的志存高远和厚积薄发。“江山代有才人出。”前几部大型中医工具书都诞生于此,这部书也一定会在南京出版。
计利当计天下利
信念支撑团队皓首穷经,十年成一书
“始学于知识,悟道于实践。”心中有了目标,孙世发自2002年就着手准备,并利用休息时间尝试编写小型方书,摸索以病统方的体例模式,积累经验。人手不够,他就自己出面邀请本校和外校的一些老师,还有20位曾经带过的硕、博士生帮忙编写,组成“临时”团队,并陆续出版了《中医肾病良方》《中医肝胆良方》《中医妇科良方》等一系列书籍。